你想吃什么鱼

我爱你 利落 干脆

【博君一肖】座上宾 01


桐花戏在往尾声走了,趁乱…让新坑动一动吧。

因为签证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文件以及收拾行李,最近一个月较忙,两篇一起可能会让自己的压力稍微小一点,要不然好多bb说感觉一个星期都不见我更新QA Q

非常抱歉!!!QAQ

我会保证质量的(鞠躬


一如既往 ooc ➕ 古风 ➕ HE

轻度疯批瘸子幕僚 X 权谋重臣摄政王

《座上宾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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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形象的初衷是看到了黑衣允子和白衣时影。

***但不是时来允转哦(*ノωノ)


因为小鸟(青山白鸟啦),我收到了许许多多各方面的建议和意见,关于人设的,关于情节的,也有关于谁更爱谁的。我都有看,也有反思过啦!许多不足我都了解到了,也希望自己可以越码越好。

(好多bb说生僻字的问题,这篇文里如果有不常见的字,我会标上读音🙋一些句子会在每一章的末尾解释一下🙋


<座上宾>没有什么基调,是HE,有要避雷的点在这里,我写清楚哦————

  1. 文里的止安(肖)是坐轮椅的。

  2. 文里的阿杳(王)有旧伤。

  3. 文里的阿杳(王)有过几章正妻(但没有情爱纠纷 参考小鸟里的舒小姐)。

  4. 止安在一定程度上,是个有些抑郁的疯批。


架空架空架空,所有全部架空,包括文中的花期、药物的名字、病症等等等等…全是假的。

不要对标任何朝代,不要问我为什么自称是这个那个,我也答不上来QAQ,就当全是我编的!!

非常感谢!!!!(⑉꒦ິ^꒦ິ⑉)


而至于文中的二位,是有缺有优,有偏私也有大义,有卑劣面也有慈悲面的,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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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
晋恭四年。

 

北野的朔风从万里边沙翻过了倦雀山累白的山巅,卷携走怀江上空野蛮而生的猎猎潮风,一路南下,扑过怀州的鲜草澈水,带来了郁朝不知第几缕的秋凉。

 

怀州罪狱之中,明火焰焰,木炭迸出爆裂声,溅出的火星落到狱卒的薄甲上,被他低声咒骂着弹开。

暴雨从高处窄小的窗口落下,牢狱外的人世间如洪水一场,泥泞难行的夜晚里,狱卒有些烦躁地叉起腰,厉声嘲讽:“还不招?”

 

趴在长木凳上的人轻轻动了动,后背被打出的血水濡湿了他破破烂烂的衣袍,结成腌臢骇人的污血和脓痂,沾黏在伤口上,血腥味腻得让人发呕。

 

“蒲将军日理万机,哪儿会花时日在你身上,我劝你早早招了,还能死得好看些!”

狱卒的眼神冷下来,握着刀柄走过去,狠狠踹上长凳,将人一脚震了下来。

 

狼狈跌匐在地上的人一声闷哼,轻抽一口气,艰难撑起身子:“不是我。”

 

狱卒踱步到他脚边,看着这人脚腕后头的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
今晨上头有令,割了这重犯的脚筋,刀是昨儿个夜里刚被磨过的,就着炭火一烧,又快又锋利,那样两刀没留余地,如今瞧上去,人当是残废了。

狱卒的眼里浮起扭曲的得意,用脚尖儿狠狠踩在了那处伤口上,不动声色地用力碾了下去。

沾着碎石的靴底磨在翻开的皮肉上,他脚下那人痛得剧烈痉挛起来,却始终一声不吭。

 

“招吧,为了家产,伙同马匪杀了自个儿全家,若不是蒲将军半路经过,可就让你逃了。”

 

肖战痛得意识昏沉,被蓬发挡住的视线开始模糊,满是污秽的脸贴在牢狱里的沙地上,后牙咬得满口血腥的锈味儿。他的指尖儿狠狠抠进土里,尖石插进皮肤,涌出了血珠。

狱中昏暗,肖战翕(xī)合了几次唇瓣,任凭喉咙里冒出气音,掺血的涎水流到泥地上,颓哑的声音断断续续:“…不是…不是我…”

 

“真的不招?!”狱卒的脚又用力了些。

 

他要招什么呢?

肖战从胸腔里不甘地发出无声的质问与辩驳,冷汗顺着鼻梁坠下来,痉挛了几下身子,闭上眼,彻底昏了过去。

 

三月前。

 

春尽几枝花辞树,山水皆绿,一场绵雨冲淡了盛暑,煦风吹开了肖家府院儿里的八九丛芍药。

曝书床上的书页被掀得哗啦啦响,伴着花牙下头的鸟鸣声,从敞开的雕花窗递进了书案上的梨花宣纸。

 

“爹爹为何突然投冠?这么大的事儿,也不同祖母商量商量。”

肖战立在桌案后,偏头看着肖明远悬腕提笔在纸上写下的字,剑眉下的一双眼睛笑得弯起来,脆声轻念着:“微君之故,胡为乎中露*…爹爹如今是不想身处露水中了?”

 

肖明远搁下笔,拍了拍肖战的肩:“北狄南侵,被拦截在倦雀山以北,眼下,怀州是国是的重中之重,爹爹心力不足,如今鬓不再绿,是该换个能人了。”

 

“那之后呢,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回京?儿子对京都,都快记不清楚了。”

 

“很快,再度三月,等战事一完,我们就动身。”

肖明远长舒一口气,慈爱地笑起来:“你生是京都人,如今终于归乡,可得好好看看它的模样。”

 

“旁人归乡,都是离开京都,儿子反倒要回去。也不知那天子脚下,跟怀州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
 

“天子啊…”肖明远走到院子里,仔细瞧了瞧晒好的古籍,拿起一本细细翻阅,指腹捻了纸页,发觉没有潮意了,才轻声说:“陛下如今还年少,当是意气风发的时候,日后中宫要定,东朝也要定,京都啊…热闹着呢。”

 

“陛下?爹爹见过皇上?”

 

“见过,许多年前见过一面,那时的陛下…更是少年心性。京都尊主多,太后垂帘,摄政王也一同,烈南王幼陛下一岁,他们尽数都是天潢贵胄。阿战,你可知晓摄政王?”

 

“儿子知晓,当今的摄政王赛儿子幼两岁,是太后本家的兄弟。九岁封伯,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乘,十二岁就随着他的嫡长兄康平侯征亡逐北,十三岁冲入北狄营地,直取图日根的项上人头。”

肖战撑开窗棂,让春末的暑意渡进屋里来,他闭目深吸了一口屋外雨后温香的清气,赶在第一缕风扑到面儿上之前睁开了眼,对着院子里晒书的肖明远轻叹道:“少年英雄,一战封侯…他也因此被先帝从边关召回,承皇恩卸甲,自那时起便入仕明堂,侍卫之臣不懈于内,直到十六岁,受封摄政王,至今…四年了。”

 

“嗯,摄政王,今岁正值弱冠…传闻里颠倒朝纲的权臣啊。”

 

肖战点头:“他是太后的兄弟,那便是陛下的舅舅,如今太后垂帘听政,他为摄政王,姐弟二人也算同气连枝。”

 

“同气连枝?”肖明远进屋,踱步到肖战身侧,同他比肩而立,望着院墙下丛丛的芍药,笑了几声:

“阿战,你当真以为,摄政王的尊荣,是系在太后的裙带上?”

 

“难道不是吗?”肖战不解地转头:“太后本无子,若无他,太后又是怎么从晴贵人一步步登上后位,过继东朝,到如今垂帘听政的?后宫之事,儿虽不懂,但与前朝,当是脱不开干系的。”

 

肖明远摇了摇头:“太后确把摄政王当作助力,他是王家儿郎也不假,只不过…阿战,你可知,他并非亲出,只是个养子。”

 

“养子?!”

 

“这倒不是什么宫闱秘辛,只是你远在怀州,许多事不清楚。王家过去只康平侯一个嫡出男子,只是这侯爷…胸无大志。王家迫于无奈,于是收了这么个养子,并到了嫡脉里头。摄政王从前跟着康平侯,他的军功可都算在了侯爷头上,若不是那次诛杀图日根时,宣老将军也领兵在场,怕是这军报就要写成别的模样了…”

肖明远望着天边的归雁出神:

“他本不受重视,是先帝次次提携,妄图用这个王家养子压制住康平侯。只可惜,摄政王是个养不熟的棋子,王家和先帝都利用他,却也都圈不住他,那是真的聪慧无双…”

 

“爹爹,康平侯早就战死了,那如今,摄政王便是王家嫡脉里唯一的…王家的今后的指望,岂非全都落到了他身上?”

肖战望着院儿里,暖风拂过花叶,芍药花团绽得刚好,果真是媚欺桃李,香夺绮罗。

传闻摄政王喜牡丹,京都王府内雕花刺绣一应俱是牡丹纹样。曾有人诗说芍药妖无格、牡丹真国色,肖战看着自己院儿里的芍药,却不以为意。

芍药和牡丹其实很像,只不过,牡丹的枝干,似乎比芍药更坚韧一些罢了。


他呢喃道:“太后是不会允许一个外子…”

 

“是。”肖明远点头:“所以你该知晓,摄政王在朝,实是独木孤舟的。”

 

“人人都言说,竞夸天下双无艳,独立人间第一香。可京都的这朵牡丹,儿子倒未闻什么夸赞之词,处处尽是些恭维之语,爹爹,自古权臣…似乎少见真心。”

 

“爹爹也许久不曾见过摄政王了。”

肖明远叹出一口气:“不过阿战,爹爹读过他的文章,虽没你写得好,但胜在不落言筌,是个有慈悲和智慧的上位者。三岁看老,他不应如传闻一般,爹爹总觉得,他是良臣。”

 

“谁是良臣?”

 

院儿里一生脆音,肖战抬头,看见肖薇从月洞门后跳了出来,一身紫红绡翠纹裙,脚上的绣花鞋是娘亲新绣的图样,垂挂髻上用铜片串着,别了两朵淡色的小花儿。

 

“又偷听!”肖战拱起鼻子瞪了瞪肖薇。

 

“爹爹,您说说,京都…是什么样儿的啊?”

肖薇不理他,跑过来挽着肖明远的胳膊,扭着身子一下挤开了肖战,还不忘得意地冲他吐了吐舌头,转头撒娇地摇着肖明远的胳膊:“我听说,京都水月楼的白炸春鹅特别好吃!爹爹吃过没?”

 

“这个…倒是不记得了。”肖明远笑起来:“薇儿,多大的人了,都到了快出阁的年纪了,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般。”

 

“我可不要嫁人!”肖薇撇撇嘴,指着肖战:“哥哥还没娶亲呢,我不着急!”

 

“你啊!”肖战拿着书轻轻敲了下肖薇的头:

“到了京都可不准这样闹了,看你这样子,谁家的公子敢娶你!”

 

“是是是,哥哥长得这样好,又这么乖,不也还没有姑娘要嫁给哥哥吗!”

肖薇不满地揉了揉头,坏笑着扑上去挠起肖战的腰来。肖战怕痒,弓着身子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躲,边躲边不忘找机会用书去敲肖薇的头。

 

“爹爹,您看,哥哥又打我!”

肖薇捂着头追肖战,最后累了,才一把抱住肖战,撒娇地说:“休战!哥哥不准再打我了!”

 

肖战无奈地掐了掐她的脸:“你只要乖乖听话,不任性,一到京都,哥哥就给你买白炸春鹅吃!”

 

肖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:“真的?哥哥不准骗人啊!”

 

肖战唇角的弧度掉不下来,眼尾弯弯,理了理肖薇的鬓角:“真的,不骗你。”

 

“好了好了,快松手。这么大了,成什么样子。”

肖明远无奈地把肖薇扯到身边,重新给她插了发簪:“都是大人了,你哥哥是男子,怎么还这么不讲规矩。”

 

“又不是外男,哥哥是哥哥,有什么的。”肖薇满不在乎地嘟起嘴,转头冲肖战做鬼脸。

 

肖明远整着她发髻的手不经意地抖了抖。

 

节气松动,被风吹得扑簌簌往前赶,两日之后,京都敕(chì)令便送到了怀州布政使居所,肖府。

圣上亲令,战事陵夷,遣摄政王亲率裘营至倦雀山,急解倒悬*。

 

“爹爹果然没有看错。”

肖战看着敕令,轻轻笑起来,感叹道:

“摄政王有权封驳圣旨,他若真是贪功恋栈、贪生怕死的权臣,早已对这道旨意行封驳事了。如今太后与陛下水火之势,内朝局势一夜便能倾翻,倦雀山一役起码三月,摄政王肯在这时候应下敕令,领兵沙场,弃官场变数于身后,便足以见得,他同爹爹说得一般,是良臣。”

 

“他是我郁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,是上位者尊荣富贵钟鸣鼎食的象征,他的一件外袍,市值何止千金,可倦雀山一役,他仍要跨马执枪,冒死生之险。阿战,国是繁重,眼下我们离京万里,远在怀州,爹爹同你说句不敬尊主的话。”

肖明远合上书卷,握住了肖战的手:

“社稷江山,重的不是上位者的名姓,而是供养他们的万万百姓。江山本无姓,社稷本无名,万民所向,才是生出一条龙脉的源泉所在。为官者,当如摄政王一般…若临难却思苟免,那这国,又为何而存在?”

 

芍药无声,夜风吹起的发丝扫过肖战的眉眼,百里外的京怀官道上,战马踏起的飞泥刮蹭上了王一博寒甲下浓黑的衣袍。





//

*微君之故,胡为乎中露:如果不是为君主,何以还在露水中。

*倒悬:战事的艰难境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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